鲸灵:与中国百万团长共同发展 | 创新致善EP05

2022-08-22

《创新致善》是云九资本推出的首档Podcast。云九资本一直以来致力于支持杰出创新者和颠覆性技术;在这里,我们会邀请来自各行业的创新者,了解他们如何通过商业模式或技术创新,为生态、社会和个体生命创造积极价值,推动社会和生态问题的解决。

本期节目的嘉宾是鲸灵的创始人兼CEO鬼谷。鲸灵是一家产业数字化服务商,成立于2017年,目前已服务了超20000家工厂和品牌,赋能300多万的中国团长,链接消费者超2亿人。

在云九资本投资的公司中,鲸灵是我们投资时间最久的公司之一。作为投资人,我们陪跑公司的成长,而鲸灵也在塑造着我们关于企业家精神的认知。鲸灵构建的价值链,一头是数以百万计的中小团长,另一头则离不开中国大江南北的上游工厂和供应商。在疫情连绵、经济下行的周期中,鲸灵的私域电商平台为渴望改变现状的普通人打开一扇门,不仅为他们提供一份就业,更是一份事业。而对于那些擅长生产却不擅经营品牌、渠道和获客的优质源头工厂,有了鲸灵,它们得以精准连接市场,完成人货匹配,增强面对不确定环境的反脆弱性。

正如公司的核心价值观“成人达己”,鲸灵对上游和用户的赋能既有利于经济社会,又终将推动平台自身的发展。从大厂高管到创业者,驱动鬼谷转变的,不仅是看到了行业更深层次的痛点,更是“担当更多”的企业家精神。

创新致善EP05 – 鲸灵 鬼谷

Shimer:

欢迎大家来到新一期《创新致善》播客,我是本期的主持人纾雯Shimer。在这个节目中,我们邀请来自各行业的创新者,了解他们如何通过商业模式或技术创新,为环境、社会和个体生命创造积极价值,推动社会和生态问题的解决。

今天和我们做分享的是鲸灵智能的创始人鬼谷。欢迎鬼谷,能给我们简单介绍下鲸灵和你自己吗?

鬼谷:

鲸灵是一个刚刚创业不久的公司,今年是我们创业第四年。我们服务全国各地大概300多万这样的在线团长。我们提供的服务主要是数字供应链服务。我们连接中国工厂、品牌和制造商,把他们的商品在线化、数字化,把这些数字化的资产提供给在线的团长,方便他们在线销售。行业里形容这个模式为S2B2C。S相当于我们连接的工厂、货品和资源,B指的就是数字团长。

我自己是学Computer Science的,毕业后第一份工作是工程师,然后工作三四年后,当时在传统的IT圈子,我觉得互联网很有意思。当时偶然的机会,进入了阿里,进入了互联网电商。在阿里近十年时间,从PC互联网时代到移动互联网时代,完整经历了这个过程。在阿里上市后,我开始想下一步是什么。在移动互联网发展起来后,整个互联网电商是蓬勃发展。那时候中国诞生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工具——微信,一下子让全中国人都变成了网民。借助这一波互联网浪潮,诞生了一大波公司,我们把它称为去中心化电商,因为它的成交不是在一个App,而是在一个社交网络中,是非常去中心化的。

Shimer:

你自己从一个较为中心化的平台巨头,然后跳出来去做一个去中心化的、更加面向小微企业,甚至个人的SaaS服务平台,你认为背后两者核心的区别在哪里?

鬼谷:

底层核心的点其实是互联网的迭代。当时的 PC互联网时代以及App时代,现在回过头来看,其实是一个Web2.0的世界,第一次让用户可以在网上买东西。过去Web1的时代都是单向发布信息,没有互动。然后Web2发展了二十年以后到了今天这个临界点,大家开始讨论Web3,我看到本质上Web3的核心,是让实时互动变成了可能。在新的社交网络时代我们发现,原来每个人都能成为博主、达人,人人都可以发声了。人人都可以发布信息,人人都可以在网上卖货。一下子大家接触信息的点,从一个App,从一个网站,变成了无数的个体,这是一个和过去非常显著的不同。从在线互动变成了实时互动,所有互动在线化,去中心化的网状结构。过去数据量不够的时候是谈不上人工智能的,而今天有大量的数据你才能做更精准地推荐、匹配。

技术的改变,包括云计算、大数据服务,过去都是大公司垄断,普通人是没有资金和能力去做这种事的,但当它变成基础设施的时候,哪怕是小到一个普通的团长,他现在都可以通过大数据选品和他商品的销售。

所以技术的进步推动了整个社会。我们看到整个产业的发展,可能从在线化、数字化、智能化这三步,互为前提。世界的供应链在中国,今天中国的消费互联网已经基本上全部在线了,但中国大部分的产能、工厂,还在线下为主。今天我们做这个事情,其实是把线下的资产,品牌、货品、渠道,全搬到线上。在线上形成一个完整的从生产、流通到销售的闭环。

Shimer:

中小微企业或是个人团长,和大企业或电商平台相比,各方面还是比较缺乏资源和竞争力。鲸灵会提供技术或者什么方式来帮助他们吗?

鬼谷:

一般来说个体在线上开始做团长,往往会遇到三个关键难点。第一大瓶颈是货源。相信大家体会深刻,平时即使没有疫情,小商户寻找好的货源还是比较艰难的,因为他们个体小,议价能力弱,不可能天天跑工厂产地。我们做的第一件事情,其实就是把中国的产地、货源数字化,搬到线上来,让这些人足不出户也能获得这些优质的商品。第二个问题是履约和服务。小团长卖东西,消费者最不放心的是如果有问题找谁,发货寄不到找谁。个体团长不可能提供天猫京东这么专业的物流和客服,找个几千人的客服团队,所以我们提供的第二个价值是云服务和云物流的价值。一个团长可能做不到,但千百万团长团结起来的力量是很大的。我们提供数字化的服务和保障,使得每个团长卖出商品得到的体验,和京东或淘宝一样的。第三个是SaaS,数字店铺。如果一个团长卖一单两单可能没这个问题,但如果经营到一定规模,一定需要数字店铺、数字订单,这是一个核心价值所在。所以我们提供了这三部分,数字供应链、数字服务、数字店铺,帮团长解决他们的刚需痛点问题。

他们出不来的核心原因是,最好的位置、最好的页面都是被传统的大牌所垄断的。普通新品牌,很难从资金规模上竞争过这些传统大牌。但是在去中心化销售结构中,大牌不可能封锁所有网络节点,他们只要找到几个节点的团长做起来,就能带来第一波口碑,有了第一波用户之后就会带来第一波的复购,复购就会带来更好的推荐。一个品牌在这种网状结构中去寻找它的生存空间。

Shimer:

个人团长或者中小微企业要怎么找到你们,才能使用这个服务?

鬼谷:

他们找我们的过程是反向的。他们知道有这样的服务全是因为有身边的朋友在使用。全国两千八百多个县我们基本上全部覆盖,从最北的黑龙江漠河,到最西的新疆塔城,到最南的海南,全都有这样的团长,整个覆盖了上百万中国新一代的数字团长。

Shimer:

在这几年有没有让你印象特别深刻的团长?

鬼谷:

有很多,每次接触他们,都让我们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很有意义。比如在四川,我见过一个团长,是一个近60岁的阿姨,本来已经退休在家。她最早经历了八、九十年代的国企下岗,失业在家后出来摆摊。在2000年前后开了一个小门店,没过几年赶上电商,生意不好就关店了。两波十年过去,人生到四五十岁了,她觉得人生可能到了末尾阶段,在家和儿子的隔阂也越来越大。一个偶然的机会,她从邻居那里得到信息。一开始没有做团长,是自己买,后来发现自己也可以做团长,发现了新世界。不仅可以产生卖货收入,还可以接触到新的人群,她接触到天南地北各种团长,他们之间互相分享经验。她还学到了很多东西,比如什么叫数字供应链,怎么在线上做培训和分享。她儿子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。这给她带来的远不止金钱收入的那份价值,而是人回归社会、重新在社会中找到她的核心价值所带来的自豪和成就感。

我们的事业最大帮助的还不是北大广深,而是三四线城市,这部分人最需要的公平是信息的平等权。他们接触不到新的社会分工,接触不到新经济,参与不到分享中国发展的红利,但因为有了社交网络,一样可以参与到全世界最先进、最有活力的经济模式中去。

我在广州遇到一个小伙子,江西人,大学毕业后,去了广州的一个军工企业,给国家造船只。造了五年,他觉得工作没有挑战性,永远都是干一样的事情。后来他离职开始创业,在淘宝做店主,但他进淘宝已经比较晚了,到二零一几年了,所以他干了两年就亏损。他当时非常迷茫,觉得三十多岁的人还有什么选择。他偶然从一个江西老乡那里得知有这样的事情可以做,他才来做这个事情。和他老婆、同乡十多个人一起来做这个事情,他们组成了一个公司,一个月在我们这里的营业额能达到将近一千万。对他来说,这个核心价值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找到了自己新的人生目标,新的价值点。我感觉当下对于中国人来说,就业可能是最重要的问题,而个人在工作中取得成就感是金钱买不来的。而这样能够给普通草根带来幸福感,我觉得这是意义和价值比较大的。

Shimer:

听说你们去年开始成立了共同富裕事业部,能给我们介绍一下这方面的一些典型项目么?

鬼谷:

关于共同富裕,我们的理解还是要帮助更多的底层的人。我们把这件事情的使命用一句话来形容,叫“让每一个愿意改变的人,赢得财富和尊重”。我们希望他通过这样的事情既能赚到钱,让自己和家庭过得更好,也能获得成就感和被尊重感,活得更开心、更有价值。

这些东西,最缺的是两部分人,一部分是中国广大三四线城镇的人,以及生活在农村中国最底层的人。针对这块问题我们启动的项目叫“村团长”。我们今天看到很多人已经参与进来了。但在信息可能更闭塞的地方,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信息。那我们在选择做这个项目后,我们在比如杭州的余杭和萧山、丽水的景宁做试点,我们派出专门的团队,帮助在当地的村民中选出愿意做这样事情的代表。他们可以参与做两件事情,一个是把当地农特产品通过自己代言的方式卖出来,第二个是在网上找到高性价比的商品卖到村里去。我们相信这样村团长的模式,如果在中国每一个乡村都开始的话,一定能大大加速中国乡村的发展。

我们做这个事情,得到了很多来自政府的支持。在浙江一个乡镇,当地的书记说我要做这个村团长,他们之所以希望为这个事情代言,是因为他们希望村团长的模式是一个好的思路和方法,这既能够为当地带来农产品的上行,又能为当地带来就业机会,把商品可以卖到村里去。如果这个事情可以做得长远的话,能体系化解决这样的问题。这是我们看到比较重要的点,也是我们在中国农村做的尝试。

Shimer:

嗯,太好了,可以看到鲸灵在成立四年中,在各方面都摸索出了自己的路径。感觉你们的发展还是非常有使命和方向感的。

鬼谷:

我们的愿景是帮助新的中国个体赢得财富和尊重。我们希望未来三年服务一千万这样的个体数字就业的问题。如果能解决这样的问题,我相信这会是一个重要的企业。解决的问题大,营收和规模肯定不会是大问题。因为的确在中国,就业是头号问题。

Shimer:

好的。感谢鬼谷今天为我们带来的详尽分享和思考,也希望鲸灵的使命和愿景能帮助更多人的获取成就和尊重。感谢大家的收听,我们下期再见!